遇見(之三)
Shanta六月即將到紐約。距離玻利維亞見面是兩年前,距離在成大時最後一次不小心巧遇是四年前,距離最後一同爬山的山岳鐵人競賽是,六年前。
很微妙,我們的人生路程居然一如女孩的麻花辮,細細長長的在不同時間地點週期性的分離交會。當我鍵盤敲打著關於簽證租屋種種問題的回覆時,腦海裡不禁想著她在高原小屋裡回覆我關於玻利維亞問題時的可能畫面。我似乎記不起我們是否曾經相擁過彼此,卻記得那些緊緊相依的交會。
想起自己很喜歡的那首如歌的行板:
溫柔之必要
肯定之必要
一點點酒和木樨花之必要
正正經經看一名女子走過之必要
君非海明威此一起碼認識之必要
歐戰,雨,加農砲,天氣與紅十字會之必要
散步之必要
溜狗之必要
薄荷茶之必要
每晚七點鐘自證券交易所彼端
草一般飄起來的謠言之必要。旋轉玻璃門
之必要。盤尼西林之必要。暗殺之必要。晚報之必要
穿法蘭絨長褲之必要。馬票之必要
姑母遺產繼承之必要
陽臺、海、微笑之必要
懶洋洋之必要
而既被目為一條河總得繼續流下去的
世界老這樣總這樣:──
觀音在遠遠的山上
罌粟在罌粟的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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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個人的相遇若是可以這樣懶洋洋卻又好像很努力,大概也算有點黃狗在雨中散步的詩意。或許我們的生命,亦有著行走之必要,差異之必要,相遇之必要,分離之必要;成不了一束馬尾之必要,一起在六月吃冰淇淋之必要。
(期末考中。恩,果然沒什麼比壓力更可以刺激靈感的了)
2 comments:
啊,是啊。一別竟又是兩年了。
好想妳。又快見面了呢!
Shaky那張假死的照片,我放在信封裡了。原本要寄給妳的,也許可以當面再一起嘲笑...(狗兒還是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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