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ugust 23, 2008

[看圖說瑣事] 對街



上班的咖啡館總店。是從開始接手 Barista 之後偶爾會被借調過來的地方。

休息時我喜歡坐在這窄窄小小的通道上,
撐著頭,
看馬路上的光影飛逝,跟音樂震耳人聲喧騰的對街。











我的外國人困惑小字典:
Barrister--> 律師
Barista--> 指專門做咖啡的人; a person who makes coffee for a living and sometimes a good living at that


對街。

刺青+T-shirt 店,
靠學校很近,年輕人跟怪人很多的酒吧,
據說沒有空調內部卻是鐵皮所以夏天像在烤雞的拳擊館。
都是我兩年來沒踏進去過的地方。

人類是怎樣呢。


到咖啡館先買一晚清醒,然後去酒吧買醉,再到咖啡店等清醒。

這世界似乎只有我們三個工作的人是清醒與真實的存在著,而其他人則是漂浮的仰賴綁繫於我們的存在。



雨後白天的它顯得特別沉寂,整排低矮磚造的老房子一心只想休息,似乎一點力氣聲音都不願意發出。我想那酒保或許也是;每晚上班前都會來帶特大杯的香草拿鐵,總是鬍渣,沒有表情的臉,沒有眼神交會,深深的黑眼圈,慷慨的小費。

最有生氣的大概是那在天上牽的熱熱鬧鬧的電纜線們吧。


猜想一部分原因是在對街這類老顧客的支持下,
咖啡店被報紙票選為今年度Triangle Area (Raleigh, Durham, Chapel-Hill) 最好的咖啡店。

獲贈詭異獎狀一張。

真是幫老闆高興幫自己慶幸。
在喝下我不管是傷心還是開心的鼻涕跟口水之後,大家都還健康平安。





夏天靠近了末尾,學校開始前趕緊又跑去海邊看看。

這個夏天好像有點被什麼東西拖住似的漫長著。
很多事情有點忙亂,也好像跑了好多地方。

有最喜歡的亞熱帶太平洋;有老伯伯說我一定拉不動的超級鯉魚風箏(應該有十隻大魚吧) 飄揚,思緒卻如海草糾結的東京灣;還有這個一直被我嫌不夠湛藍,卻還是默默等待我回來的大西洋。

你所在意的人們始終會不斷的在你心裡跟生命裡走進來走出去,預期內或預期外,而你總得繼續學習微笑處理與面對。很多時候告訴自己盡可能溫暖柔軟一點,卻還是常常沒有辦法去做到。一但累了似乎就開始任性了,只想像沙雕一樣,任一波一波來去的浪拍打,變形、散落,離人而去,一心只想回到海裡,尋找想像中在羊水裡的那份完全安全自在。
這態度大概很糟吧。


啤酒、足球、三明治、俄羅斯製的LOMO機跟很多很多聽不懂的俄羅斯話。(小閒,大家一直覺得很有趣我怎麼在玩他們高中後不想玩的塑膠相機。)

不知道夏天到底會怎麼樣走過尾聲。
不知道幻燈片展般的紀錄方式到底能為老了的自己(如果有機會老去) 留下多少情感與真實。

慶祝半年來第一個早上九點就起床的日子,容許這團哼哼咍咍一下。


(不喜歡吵的人請在五分鐘之後關掉撥放器)

3 comments:

Anonymous said...

你現在在做大夜班?
有時候很想停下來,停下來了又不知道能到哪去。
人來來去去,在乎了還是會離開,不在乎了更沒留下什麼。
對相機的熱情預感也不持久,你的蘇聯友人可能不知道,在台灣有多少人朝思慕想他們的古怪粗糙玩具。總期待一些奇怪的什麼能改變什麼。
相機是個奇怪的東西,你想親近人卻變成觀察者,想溝通卻成為操弄者,從來沒有人,要對我的鏡頭說話。
該找一天去探望海洋了,即便是我討厭的方向

Anonymous said...

沒呀~一個禮拜只去兩個晚上,到11:00 or 11:30pm。 這樣算小夜嗎

但是沒有辦法因為人會離開而不在乎
也害怕只因為人會在乎而留下來。
於是變成這樣的編造字句賴以維生,一切都沒有具體事實

Anonymous said...

你上班的時間好長呀

沒想到最糾結的時候
心裡一直反復的是你的話
要勇敢一點
原來崩毀的時刻是這樣令人害怕